Midnight train

nothing new under the sun

赢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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↑言白的也会归进去。


售后,炮友变情人。



“白警官,你家总裁又来找你了~”


严肃的特警们原本鲜少有这样不正经的时刻。


然而自从上个月开始,那辆豪车就风吹雨打都不间断地停在警局门口,而白起也只是说了句“那是华锐总裁的车”,又被新来的年轻女警员目睹了他上车的一刻,从那以后每逢豪车停门口,同事们就会挤眉弄眼地调笑他。


白起整理好档案,半开玩笑半认真道:“是不是分配的任务都太轻松了?还有心情八卦呢?”


其实一整天里也就接近下班的这么几分钟才有如此活跃的氛围罢了。尽管如此,大家也学会见好就收,各自埋头重新投入工作之中。


白起暗暗地长出一口气,把挂在椅子上的风衣穿上,走出警局。



他和李泽言并非是众人所想象出来的,那种浓情蜜意你侬我侬的关系。


首先情敌关系以悠然投入别的男人的怀抱告终,而后勉强的普通朋友关系就在同病相怜的基础上建立起来,再接着有一个晚上他和李泽言都喝了些酒,孤男寡男共处一室,干柴烈火就这么烧起来了。


第二天是白起先起床的,洗漱后李泽言还是没睁眼。惦念着昨晚那场不算遭的体验,白特警一贯用来擒拿犯人的手笨拙生疏地在厨房里捣鼓起了早餐。


鸡蛋煎过头了,香肠尾端也是焦的,从消毒柜拿出盘子的手并不稳,险些就要欠上李总裁好几百块钱。


结果当白起端着乱七八糟毫无卖相的早餐走回卧室的时候,清醒过来的李泽言一下子就黑了脸。


“昨晚是你?”



白起自己也是一个成年男人,不至于像那些小姑娘一样哭哭啼啼地说“你怎么爽完就不认人”,但说实话,李泽言脸上的惊愕和难以掩饰的烦乱,再加上那种嫌恶的语气,多少还是有点伤人。


哪怕他是出入过枪林弹雨的特级警察也不例外。


也许李泽言也意识到了这话的不妥,洗漱完他们还算是相安无事地坐在一起吃了早餐,而对方还颇为体贴似地,用无论如何都称不上温柔的语气提议“要不以后就这样吧”。


白起也没多扭捏,想想以他的身份,真正要找一个女朋友可能反倒照顾不过来,拥有一个固定炮友也不错,不仅可以及时纾解,哪天他真的有个什么三长两短,于李泽言也毫无影响,照样呼风唤雨居高临下的。


顶多出于人道主义,怀缅他那么一两秒。


这就再好不过了。



白起上了车,李泽言把一杯咖啡递给他,摸起来居然还颇为滚烫,也不知道在这么寒冷的天气里对方是怎么做到的。


“谢了。”白起打开盖子喝了一口,胃里瞬间有了暖意。“那个,我明天要出比较重要的任务,今晚可以先......不做吗?”


果不其然李泽言一下子黑了脸,冷冰冰地甩了句“随便你”,白起还以为对方会直接把自己抛在大街上了,没料到最终李总裁还是开到了公寓底下。


也不算全然无情了吧,白起边解开安全带边想。


虽然李泽言的脸色是很臭没错,但是好歹也把他送回家了。


本来就是通过那种事情才建立起来的关系,也不能强求太多。贪得无厌从来都没有益处,白起非常清楚这点。



“喂。”在他上楼之前,李泽言从窗口的缝隙里塞了个盒子给他。“顺手买的,不要就扔了。”


白起接过来,还没来得及说声“谢谢”,李泽言就一脚踩下油门,徒留他在寒风里苦笑。


眼看着那个越来越远的小圆点彻底消失在视线里,白起才上了楼。冲完凉准备好明天要用到的装备,坐在床上打开了盒子。


是一条质地柔软的卡其色围巾。


室内暖和得不需要戴围巾了,但白起还是认认真真地围好,跑到浴室照了照全家唯一的一面镜子,被自己睡衣搭时尚单品的模样逗笑了。


或许李泽言也不如他想象得那么冷漠。



不可否认的是,只要他偶尔说“今晚不做了”或者类似的话,李泽言就会一秒黑脸,让他感觉对方仅仅是为了和他上床才保持联络的。但也很偶尔地,李泽言会送一些很实用的东西给他。


譬如对方之前也不知道从哪里搜刮到一种药膏,说是“都快过期了”就扔了一大袋给他,用完效果确实很好,而且后面白起看了看有效期,全都还有一两年。


也不懂李泽言的时间观念究竟是什么样的,明明有时他只不过晚那么一点下班,对方就一副极不耐烦的模样。


又譬如李泽言上星期给他买了副手套,是很符合男性审美的纯黑色,不得不承认戴上去也挺暖和,就是李泽言那句“便宜货”让他噎了噎,上网搜了搜,数字一后带着三个零,白起不由得感叹起万恶的资本主义,同时也奇怪李泽言为什么送他东西时看起来总是那么不乐意,却还是要源源不断地塞给他。


有钱人都那么无聊的吗?


怀揣着长久以来都得不到解答的疑惑入了梦,新增的伤口处因为贴了药膏而变得热乎乎的,有点痛又有点舒服,那是药物在生效的体现。



第二天早上六点不到,白起就离开了温暖的被窝,洗漱好草草吃了点面包果腹,就赶去和大部队汇合了。


他没告诉李泽言,今天他要出的并不只是“比较重要的任务”而已,用中队长的话来说,“去了就不一定回来了”。


一方面任务本身是保密性质的,另一方面,就算真的和李泽言说这些,对方也未必有耐心听。


对手是一帮有组织的反社会分子,在一个废弃仓库里安放了大量易燃易爆的化学物质,且不需要真的使其爆炸,仅仅是燃烧后释放出来的剧毒气体都能够危及大量市民的生命。


队长的声音在耳机里响起。“歹徒带着人质退守主仓库,各战斗小组必须不惜代价对炸弹予以拆除。”


白起下意识地抬手压了压耳机,刚要回“收到”,枪声就在不远的地方响起来了。



不像电视剧或电影里的打斗场景,现实中完全没有多余的时间让特警们耍帅,满是灰尘的碎片从天花板滑落砸在白起身上,一颗子弹从他肩膀边擦了过去。


白起干净利落地完成了一个远距点射,对方应声而倒,瞬间就有无数的子弹朝他所在的位置打来,很显然刚刚那一枪使他成为了敌方的重点目标之一。


手臂中了一弹,但白起已经无暇顾及,远处响起沉重的房屋坍塌声,他一阵狂奔躲在一个角落,听到细微的从各个方向靠近的脚步声。


地面剧烈地摇晃起来,浓烟飘散到了仓库内的每一个角落,白起无暇调整防护面具,扔出闪光弹后对方才听到脚步声的各处射出子弹。


冲天的火光随着巨大的爆炸声吞噬着老旧的仓库,白起的防护服已经被血液和汗水浸得湿透了,在这样难捱的境况里又消灭了数量不小的歹徒,紧接着一颗子弹就擦着他的头发射了过来。


白起喘了口气,起身向铁箱后开了三枪。



李泽言今天总觉得无法集中注意力在工作上,一种不那么好的预感让他变得心不在焉,白起昨天说有比较重要的任务,但以那家伙的逞强程度,搞不好是危及到生命的任务也不一定。


他翻过一页文件,懊恼地叹了口气。


在神志不清的情况下和白起发生了关系,他心里是喜忧参半的,一方面觉得滋味极好,一方面又觉得连表白都还没进行就到了最后一步,这完全扰乱了他循序渐进的计划。


假装很不在意地提议以后都保持这样的关系,害怕被白起拒绝所以餐桌下的拳头都捏紧了,听到对方应答的那一刻又幸福又生气,觉得这家伙也未免太没防备心了吧,还好他动作快,不然还不知道会让哪个混账玩意占了便宜呢。


而在那之后,即使知道白起只把他当炮友而已,李泽言也没法控制住那种一见到对方就高兴得要命的心情。可白起每回见他不是和他上床就是说“今晚可能不行”,这种全盘专注于床事的做法简直就像一盆冰水迎头浇下,冻得他话都不能好好说了,只为自己愚蠢的一厢情愿感到恼怒。


再也不想喜欢这个白痴了,他总是这么想。



话是这么说,在看到白起身上累累的伤痕时,心痛的感觉又鲜明地浮现了。为了让他自己好受一点,别那么心神不安,李泽言让魏谦去买了无数包价格昂贵的药物回来,假作漫不经心地扔给那人。


第二天晚上脱衣服时看到白起身上贴着的药膏,李泽言又开心了起来,进入对方的动作也相当温柔。


至少白起没有拒绝他的好意,这说不定也算是一个好的征兆。


在那之后送给白起的东西就源源不断,魏谦倒是很明智地保持沉默不加以评论,就按照他的要求去买这买那,末了还帮他货比三家,也可谓是专业素质极高的好秘书了。


看到那家伙戴着自己精心挑选的手套,捧着自己用时间静止来保持温度的咖啡小口小口地喝着,华锐总裁的心情可谓十分之好,甚至都不想计较对方并不喜欢自己这件事了。


可真的听到白起再次说出那样的话时,李泽言还是一瞬间火大了起来。那家伙是不是以为他堂堂华锐总裁满脑子只剩下那种事了啊?



的确,心上人就在面前,他也很想吃干抹净没错,然而这也得分时间场合吧,白起脸上都全是疲惫了,他就只希望对方早点洗澡好好睡一觉,哪里还有心思去想那种事情。


生了一路的气,在对方要上楼之前,李泽言还是没忍住,怒气冲冲地把在商场里挑了一个多小时的围巾给了对方。


强烈的自我厌弃感使得他连白起的反应都不想看了,踩下油门落荒而逃。


一边逃,一边继续生闷气。


也就只有白起那种程度的恋爱废柴,才会迟钝到什么都没发现的地步了。难怪会被那个笨女人抛弃。


居然还以为他也喜欢那个笨女人,简直蠢透了。要不是这样才能引起对方的注意,他根本就不想和那个女的多说一句话。



李泽言就这样忿忿不平地发了一会呆,桌上的手机震动起来,看到那一串熟悉的号码他也顾不上什么矜持冷傲了,连忙接起来“喂”了一声。


那端只有吃力的喘息。


“白起?”李泽言不安地皱紧眉头,拿起车钥匙就往楼下走。“你在哪里?我去接你。”


雨水从天上倾盆浇下,急得伞都没拿的李总裁瞬间成了落汤鸡。


要是害他形象全无的那家伙,敢出事的话……


“没......没事。”白起好像缓过来一点,慢慢地说:“队友一会就来了。我只是......想听听你的声音。”



李泽言查到了白起手机的定位,开了导航往对方所在的地方飙去,嘴上仍然冷冰冰的:“你可不准受伤啊,包扎起来很麻烦的。”


白起在那头笑了笑,似乎是牵扯到伤口,倒吸了一口冷气,李泽言立马就不淡定了:“怎么了?你别乱动行不行啊!”


“切......”白警官才不怕这种小威胁,一边费力地举着手机,一边说:“刚刚......以为自己要死之前,居然有想到你。”


李泽言差点把不住方向盘,吼道:“你要是敢不经我同意就擅自死掉,你就死定了!”


他没意识到这句情急之下脱口而出的话有多自相矛盾,倒是受伤的白起又笑了笑,喘着气说:“啊,那真是……好怕怕啊。”


李泽言恨恨地咬紧了牙。



就这样聊了不知道多久,白起忽然觉得周围安静得不像话,风停了,空气里飘扬的尘埃也都静止了。


把超能力用在这种地方,还真是李泽言会干出来的事。


白起仰起头,对着来者笑了笑,力气快要耗尽了,讲话难免就不流畅了。


“你忘了……你的超能力……对我没用。”


赶来的李泽言狼狈得很,头发凌乱,瞪着从他的伤口汩汩流出来的血液,恨恨地骂了句“该死”,帮他缠绷带的动作却很温柔,似乎怕稍微大点力就会捏碎他的胳膊。


白起想起来了,李泽言对他虽然从没什么好脸色,可在帮他包扎伤口和上药的时候,却总是耐心又谨慎的。



他失血过多,眼皮沉沉,任凭耳边李泽言冷嘲热讽也提不起劲,快要睡过去之前,额头被人并不大力地弹了一下,紧接着又毫无预兆地被亲了一口。


绕是白起浑身乏力,也不由得重新睁开眼吐槽道:“……好肉麻啊,李泽言。”


李泽言轻而易举地把他打横抱起,恶狠狠地回敬了一句“白痴”,走动的步伐快且稳,耳根红得像有火在烧,靠在他胸口的白起不由悄悄地笑了。


一般而言,在一段以床事为基础建立起来的关系里,谁先动了心,谁就输了。


但他忽然想到,假如两个人都势均力敌,彼此有意的话,其实还有最好的一种结果。


就是双赢。


END



打斗场面有参考。


这对其实很强强,不知道有没有写出那种感觉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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